林散之印象

1987年初冬,南京不算太冷,大庆路117号林宅小院里,树上还有少数不忍离开母体的黄叶,披着过午的阳光,倾吐着稀疏的细语。
散之老人听到我将去北京没说什么,仍用长峰羊毫一笔不苟地背临着《礼器碑》,并不强调蚕头凤尾。
“老先生!你临的不到位吧?看不懂!”
他摇摇头,左手放在耳后,示意听不清楚,随即把几张白纸条和铅笔递给我。
看了我写的字条,他眯上双眼,长长的寿眉轻轻颤动像断在灯泡里的钨丝,笑得慈祥中略带一点儿狡黠,放下毛笔,拈起铅笔要跟我纸上对话,我指指自己的耳朵竖起拇指。
“自己重听把世上的人 ……阅读全文